Wednesday, March 5, 2014

生命里的苦与乐

跟安订购的蛋糕如此漂亮,但是这个蛋糕却出现得很不是时候。
在升生日的前一晚,他就接到家人电话说,他的公公过世了。
于是,我们再也没有点上蜡烛、没有切蛋糕。
原本我还想或许还能留着,到他农历的生日才切。但是治丧期很长,公公的葬礼,落在他农历生日的那一天。
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忘记了。
于是,他今年没有庆祝生日,蛋糕也不想吃。
放了整整一个礼拜后,我才终于自己拿了来吃,感觉已经不太新鲜似的。
我可能以后也会害怕跟安买蛋糕?

生活就是这样,即使有些事情你可能早已预料到,事情发生时依然不知如何以对。
治丧期间,我们带澔跟了几乎全程。
丧礼结束后,我们还跟了回魂夜、头七,还上了山坟等。
公公曾经是升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因为他从小就是跟公公婆婆一起长大的。
他很伤心。

只是我比较想像不了那种痛,因为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公公,我对我公公的记忆好像都是从我妈那里听回来的。
听说他以前很厉害,但是我没有机会亲身体会和认识他的厉害,只是常从家人邻人嘴里还有他的一大堆遗物中发现有趣的地方。
我想,像我公公这样一个生在马来西亚却在中国念书的人,绝对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升的公公,应该也是这样。
那个年代的人们,都充满了故事性。

这些天里,澔默默地经历了好多对他而言异常"新鲜"的事物,看起来似懂非懂。
却在后来让人惊讶地在酒店中上演了一出"师公"(喃呒佬)的戏码。
他会双手合十作膜拜状、摩擦双手作打锵状、跪地起身、随手拿了杂志念念有词、舞动手脚、走位,还指点我和升坐下观看。
我当下还真寒了。
也终于真的明白到,不想他学起来的事情,真的不该让他去看。
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关乎传统与宗教礼节,无法避免。

后来,我把那件事情告诉大家,全部人都笑了。
基本上,澔也是整个治丧期间大家一直能够苦中作乐的重要元素。
他总是有好多好笑的事情,让人不得不乐起来。
能够让别人开心起来,这多么重要。
我引澔以为荣。
我希望他长大以后,也能一直保有像小童般这样的、能够给予别人正能量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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