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31, 2012

但愿岁月静好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一年的光景,就好像真的在一眨眼之间就过去。
一眨眼之间啊~多么老套的一句比喻!
却,如此真实。

年杪到了,人总是特别地感慨。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不曾预料到今年的年杪,自身已经如此多变更。
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仿佛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怀孕、生产、坐月子、学习当一个妈妈。
然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竟然感觉可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地过了一整年!

已经想不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于是刚刚去翻看了去年年杪的文章,看看当时写了些什么。
才记起了那部当时曾经令我很感动的电影:New Year's Eve。
依然喜欢这段话:Because that's what new year is all about: getting another chance.
A chance to forgive, to do better, to do more, to give more, to love more.
And stop worrying about "what if", and start embracing what would be.
我想我要加入的一点,是:to learn more。
我迫切需要学习的事情,是放开。
因为澔澔出世以后,我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放不开。

产假真是好短(虽然也比别人长)。
我之前以为,每天在家对着宝宝像例行公事般一定很无聊。
现在想到上班后要把他寄放在保姆家了,却百般不舍。
担心他会不习惯、担心保姆照顾得不周到、担心那里的小姐姐会欺负他……
所以,我真的很放不开。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过另外一种生活的澔澔,还是一样,常常晚上不睡觉,让我们熬到凌晨。
至于是凌晨几点钟,由他来决定。
我跟YP说:What a nocturnal baby I have!
她说:The mother used to be nocturnal as well.
是的,明明也告诫过我吧,迟睡的准妈妈会有迟睡的宝宝。
可是,澔澔绝对是迟睡得青出于蓝。
我后。悔。莫。及。

早晨里他总是睡得酣然。
有时候想用洗澡来吵醒他,他却竟然可以在整个洗澡过程中睡觉。
洗澡完毕,还是在睡觉。
我很想也试图做些什么,希望可以让他把这颠倒的情况更改过来。
升却把一盘冷水浇过来说:不必了,你摆布不了他的。
他说,以澔澔的生辰八字看来,他很有自己的个性,不是一个可以让我们摆布的人。
Well~我也不奢望可以摆布他,只恳求他不要摆布我就好了。

那天,我们从新加坡回来,升在车上问我:不懂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恢复自由?
我说,不会有了。从此以后都不会有自由了。
可是他依然自顾自结论说,宝宝过了中学生活,我们就自由啦~
我于是想起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里写的一些话,大概是这样的:
三十岁的时候,我们也许还有很多梦,在生活上、事业上,也都还很想往前冲。
可是因为孩子还很小,我们因此可能放弃很多的事情,也会觉得失去了自由。
到了五十岁,孩子长大了,我们终于得到了二十年前渴望的自由。
但是,五十岁的身心却早已不再向往所谓的自由了。
打个比方,现在很想去旅行的国度,若是一直没有成行,二十年后应该也不会想要去了。
而且,当孩子已经不愿意待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反而想要牵紧他们的手。
可是,一般人其实都在走着这样的路。
除非你不当一般人。

转念想想,其实很多时候,所谓的不自由,或许只不过因为是自己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Life, is a matter of choice, not fate.
最终的原因,不也还是能不能放得开的问题呗~

无论如何,随着年龄的改变,我们总会有不同的想法。
也许明年今日我们回望接下来这一年,又会有迥然不同的感受。

2012年的最后一天,既然世界末日没有来临,我们就以更努力的态度和更轻松的心情,来过一个更精彩的来年吧!
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Thursday, December 27, 2012

三年

三年的醉生梦死
物换星移
只不过用了一句
我愿意
的时间

我们为此
深深感恩

Tuesday, December 18, 2012

我的生产经历就像我的爱情:简单,而深刻。

关于第一次生产的故事,我一直想写,却迟迟未能腾出下笔的时间(因为我认为我会把这段难忘的经历写得很长很长)。
然而,忽然觉得倘若现在不写,那么这周五世界末日之后,我搞不好会忘记了这段深刻的经历?
(可是,如果末日可以夺走人的记忆,那又怎么可能毁不去网际网络这东西呢?)

忘了谁跟我说过,剖腹生产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当然,我并不是因为这样而跑去剖腹生产的。
但我经历了剖腹生产之后的想法却是:怎么会有人用“舒服”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这段过程呢?
如果有人曾经相信,那就真的是被骗到家了。
可是,虽然我不曾相信,我依然觉得有点被骗了。
有感是被医生也是被自己误导了。
因为,剖腹产过后的那种痛楚,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痛。
虽然很多人都告诉我说剖腹产之后的痛楚绝不会比自然产之前的那种痛楚更痛,我没有经历过于是也无从比较。
但我想,痛楚这件事情再怎么说,也毕竟是见仁见智的。

过去差不多两个月了。
如今想起那种痛楚,似乎也只记得曾有多么地痛,仔细的感受却早已开始模糊了。
都说我们记忆的选择性是很明智的,快乐的事情我们可以记得很久,不快乐的事情总是容易淡忘。
也许真的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愿意去复习关于不快乐(或者痛楚)的回忆。

犹记得在生产之前,大概第三十七周的时候,医生就给了我们一份关于生产的协议书。
我当下翻看了一下,看见“hysterectomy”的字眼,就跟医生说:“看起来很严重啊,有割掉整个子宫的风险?”
他说:“我若让你看自然产的风险表,你也会说很严重。”
“子宫切除有什么严重的?有的人甚至死亡!但死亡又如何?人们走在路上也可能突然死亡,只不过没人拿个统计让你看而已!”
我说过,我的医生是一个很鸟的人。

生产的那一天,24日,是我的生日。
很多人很喜欢我这样的“安排”(甚至当天产房里的护士在跟我确定生日日期时,“OMG, it's your birthday today!”,我还在心里OS:有这么需要OMG吗?)。
其实这并不是我的安排,这不过是我在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因为我的医生找人费了很多唇舌要我们依他的时间,而且一定要在第39周。
其实,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我的宝宝跟我同一天生日。
如果宝宝的个性跟我一样,他一定也不喜欢吧?——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们也曾经跑去问神,神说,26日是最适合的日期。
我以为我们可以那么敲定。
可惜那天是哈芝节,他们说手术室的员工有很多穆斯林,他们都不愿意在假日开工。
结果在转转折折之后,我们还是选择了24日。
虽然,问神的结论其实说24日这一天只不过是对宝宝好的日期,却是对父母有“一点点”(庙祝的口吻)影响的。
升自己盘指乱算的结论,甚至说什么克父克母之类的,让我好生沮丧。
不过事到如今,我们也在意不了那么多了。

我在生产之前就看了很多很多关于剖腹产和自然产的资料和故事。
所有的故事听起来都很恐怖,只有零点零零一巴仙是零恐怖的。
所以我在生产前的恐惧,早已达到有生以来的最高点。
听说剖腹产普遍上使用半身麻醉,而那支麻醉针是打在腰间的脊椎骨里的。
听说有的人打了此针从此半身不遂。
那天在产房里被准备的时候,我就不断地问麻醉师这些问题。
我的背部曾经伤过,没有影响吗?
我的脊椎骨是歪的,没有问题吗?
还有,我偶尔都会背痛哦~
她说,这支针打过以后,不会让你的背痛更好也不会让它更坏。
接着她还跟我分享了一些她自己的育儿、哺乳经历。
我问她,这支针是不是很痛?
她笑得很温柔,可是她的回答很令人害怕。
她说:“All needles hurt.”

于是被推入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忧郁到了极点。
下针的前一刻,我比想像中的自己还要恐惧。
但是下针的那一刻我还真的有着两秒的惊喜,因为那一扎的疼痛似乎比之前打点滴那一扎的还要轻微。
可惜,惊喜真的只有两秒而已,当药水随针而渗入脊椎,那种“循序而渐进”的疼痛,不是皮肉上的,而是神经线里的。
对于这种痛,我也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
然而那持续的数十秒钟,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剖腹产半身麻醉用的epidural,就是无痛分娩时使用的epidural,可是为什么试过无痛分娩的朋友都说“还是可以感觉到轻微的痛楚”,但试过剖腹产的朋友却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莫非阵痛的感觉比手术刀切入腹部和子宫的更为深切?
医生在动刀前试刀,问我是否感觉到痛,我还一直紧张地说:“不痛,可是我还是有感觉。”
后来才明白,所谓的麻醉效果,其实只是除去了痛楚,但是感觉依然还是有的。
所以我全程都感觉到他们在压呀、按呀、摸呀,但其实医生跟助手们早已经在切切割割了。

我躺在手术床上,有种任人鱼肉的感觉,而麻醉师则在一旁全程向我报告手术的进度。
我开始感觉整个人发起抖来,告诉麻醉师说我好怕又好冷,她说那只是麻醉药的副作用。
可是原来我后来一直抖到手术过后,再被热风吹了一个小时才停止了颤抖。
而在麻醉师在给我做进度报告之际,我不断地听见我的主诊医生在骂人。
说什么他要的刀呀钳呀,怎么还没有准备好。
还说什么这灯的位置摆得不对,灯光很暗之类的。
让人听了倍感紧张。
之前听说,宝宝会在进入手术室后五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我在心里一直揣测着到底过去几分钟了,因为感觉仿佛已经过了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都还没有听到宝宝的哭声。
忽然,麻醉师就告诉我,他们现在就要把宝宝拿出来了。
我马上在想,哭声呢?
所幸很快地就听到了。
“这是一个大宝宝啊,他的头很大,皮肤很白......”
麻醉师在给我描述着,我意识到自己在掉眼泪......
接着他们把宝宝带到我的面前,“Come, mummy kiss the baby.”
看见红红黑黑的一团,我还在想:“咦,不是说宝宝很白吗?”
直到今天,我都还在想,为什么她会说宝宝的皮肤很白。

宝宝被带到婴儿室后,下半段的手术继续。
这下半段,显得更。加。地。漫。长。了。
我转着唯一能转的头(因为双手都被别的东西架着),四处张望,才终于看见了时钟。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在看着机器上自己的心跳和血压,和听着手术室里所有人的对话。
而我的医生,则在那继续地发挥着他“诲人不倦”的精神。
他偶尔骂说怎么可以拿错工具、怎么可以如此这般下刀等。
因为叫某人准备某样物品但那人却把那物品打开了,他还显得十分生气。
“Why you opened it? I said standby, not open. Do you know what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standby and open? Do you know how expensive is this? You gotta have a little bit of listening skill!”
我脑海里浮现了《on call 36小时》里的画面......

接近尾声的时候,气氛忽然变得非常地轻松。
因为我的主珍医生和麻醉师,竟然在谈笑风生,互相分享他们的旅游经历。
从医生说他去美国参加医学峰会的故事,说到麻醉师说她带女儿游了多伦多的三间名校以决定要报读那一间的经历。
从美国的什么大酒店好住,说到布拉格的哪一家咖啡店有全城最好的咖啡......
我仿佛在手术室听着一个介绍旅游景点的节目,一边想着我的肚皮不懂被缝纫好了没有......

手术下午进行。当天晚上,我才明白了什么是宫缩的痛楚。
麻醉药一过,我就开始觉得疼痛。
护士问我,一到十,那一个程度?
怎么比较呢?我随口说大概三到四吧!其实我当下已经感觉那是“很痛”。
她们说,四级以下不需要打止痛针。
我也说好,因为之前也听说哺乳不宜用止痛剂。
到了晚上,我告诉升说我真的不行了。
不等护士问我,我已经告诉她们:十级。
后来总算打了两剂止痛针。但那一晚,一夜无眠。
又痛、又饿。
前前后后饿了一天一夜,那是我未曾预料过的。

第二天,医生叮嘱我一定要下床,第三天才可以出院。
后来,三个白衣天使过来扶我下床,我一尝试站起来,感觉整个人像被撕裂了。
下床失败,我非常沮丧。
直到护士把宝宝推来,说他一切安好,可以出院了。
我又怎么可以因为下不了床而拖累宝宝多住一天院呢?
所幸后来来个粉红衫、个子比我小了一倍的护士说要帮我下床,我战战兢兢。
却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在她的帮助下,不太痛苦就成功下床了。
才发现粉红衫的正式护士,跟白衣的实习护士,技巧真的差天共地呀~
原来这叫做经验。

以上,就是我的生产经历。它就像我的爱情:简单,而深刻。

其实,在这段孕产的过程里,我特别特别地感谢一个人。
是的,就是你。美,我想你会看到。
这个好朋友在这么久以来,一直用viber支持着我。
虽然最近她才说,“好心你不要再用viber了!别人都在用whatsapp(还有另一个我忘了什么apps),只有你还在用viber。”
是啊,我就是这么out。
所以不只是怀孕、生产、育儿,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都不懂啊~
人生,好像才刚要开始。
(可怎么我们却已经这么老了?)

Wednesday, December 12, 2012

每天都有新挑战

这半个月以来的育儿感受,罄竹难书。

每天都很睏啊~ 每晚睡睡醒醒。
以前怀孕的时候每晚被宝宝顶得痛醒。
坐月子时总是涨奶痛醒。
前阵子乳腺炎像被针扎醒。
最近却是被宝宝的狂哭叫醒......甚至整夜无眠全醒。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上一晚完整的睡眠。
目前看来,这是痴心妄想。

曾几何时,澔儿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
总是在他的指定时间——半夜十二点,准时甦醒,然后就开始磨人。
起初以为他闹别扭,像白天一样,偶尔都会出现要人抱抱哄哄、还要让他看电视(!)才肯入眠的现象。
后来才发现,他晚上根本是变本加厉的另外一个样。
明明是眼睏得不断地打哈欠,但却仿佛失眠(我不知道原来一个半月大的宝宝也会失眠?!)。
他无法入眠,也就不会让我入眠。
双手不断地持续地向前划动(莫非前世是个龙舟手?),从小叫几声到嚎啕大哭。
而我,则必须抱着他,耗个两三小时。
最近已经升级到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摇也不是,不摇也不是。
吃饱也哭,不抱也哭;偶尔小哭,偶尔狂哭。
什么保婴丹如意油、所有舒缓情绪的音乐,甚至让他看电视,统统无效。
最高纪录的一晚,是从晚上十二点磨到凌晨五点。
多番折腾,我身心具惫地忍不住问他:“澔澔,你可以放过妈咪吗?”
然而他依然日日如是,重蹈覆辙。

结果,我爸妈跑了去求神问卦。
不必说我也知道问卦的结果是什么,不外就是曾经被吓到啦(又不懂到底是何时和被何物吓到),然后就是他很小器啦,不喜欢人家讲他啦云云。
真的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似乎每个哭闹的小孩去求神问卦的结论都是被吓到、还有很小器,不可以在他面前说任何好或坏的话。
所以,问卦也宣告无效。

我一直希望我们可以把澔儿“调教”成很好照顾的一个孩子,他会自得其乐,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必那么劳累了。
但现在我也明白了——这一点,也只不过是我痴心妄想。

这几天又出现乳腺阻塞的情况,新手妈妈每天都有新挑战。
白天看见澔儿逗趣可爱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一段路中所有对酸涩和痛苦的埋怨,都是毫无意义的。
猜猜他今晚几点入眠,反而变成生活里的乐趣。


Thursday, November 29, 2012

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着那样的期许

有人叫我update一下陪月的故事(下集)。
我说,没有了。
不提了。因为提起她还是火冒三千丈。
只能说,她在宝宝满月的前两天,非常戏剧化地离开了我们家。
看见她为了自己家事红了双眼,我和我妈这两个眼浅的女人,竟然为了这个让我们咬牙切齿的女人,掉下了同情的眼泪!
真是太失败了~这完全不是我之前想好的那个结局!

这几天,自己收拾家中各角落,主要是厨房。
发现了她在一个月内的破坏力之强。
坏的坏、损的损、不见的不见,白白新新的table top染上了永不磨灭的蓝色印记......
我真的真的很想收回那天的同情泪!
你见过把整盒保鲜袋当作垃圾袋来用掉的人吗?我这样反问问我关于陪月故事结局的朋友。
我觉得我实在不应该在她离开的时候送她那双红屐。
我应该送她一副大红字画,画上只写一个大字:


不过,转念想想,只要能够看得开,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身外物。
如果她的故事是真的,我也希望她,和她的一切,安好无恙。
我感谢她,在这段日子里照顾了我的宝宝。
尽管她不一定给宝宝和我们以后的日子带来了好的影响。
其实,只要我们身边有人,我们就很难撇除这些人们对我们的影响力。
要做到完全依自己的想法和意愿来过生活或培育一个小孩,要付出的努力是非常庞大的。
试问我们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那么努力?

陪月离开以后,我们才蓦然发现宝宝变得比较饥饿。
但我们早已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追究陪月到底在那些夜晚里喂了他多少粮食了。
我只好拼命地追上他的食量。
只是目前看来是没有可能追得上去了......

我曾经因为这样的事情非常难过。
也许,所有对自己和对宝宝有着期许的新手妈妈,都经历过这样的煎熬。
我们都想做个好妈妈,都想培育出一个最健康的宝宝。
就是这样的期许,让我们给了自己很多的压力。
如果可以看得开一点,凡事放轻松一点,我们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和遗憾了。

我常常在网上看见,也从朋友那里听来各位妈妈们的伟大故事。
她们都很强调说,If I can then why can't you?
其实我不相信这句话。
我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相信这句话。
因为每个人的能力真的不一样。
你不一定能够做到别人做到的事情。因为你也优秀在别人不优秀的地方。
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有不一样的定位。

所以,每个人能够承受的痛苦程度真的不一样,能够付出的努力程度也不一样。
而培育一个小孩子也不是读书考试,没有那么绝对的对与错。
真的没有必要跟别人这么说,你没有这样那样,你就不够努力,你就不是一个好妈妈。
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壮烈。
我相信孩子的快乐并不是来自于母亲的痛苦。
很多时候,只不过是母亲自己为了她们相信的“更好”,所以愿意承受更大的痛苦而已。

以前的人哪,都希望孩子长大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如果你问我,你希望宝宝长大后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会说我希望他成为一个快乐的人。
我们不能因为追求更好,而忘记了快乐。
我希望以后的以后,我也不会忘记掉这个初衷。

Wednesday, November 21, 2012

The Past, and The Present.

隐居了近乎一个月,却是食了不少人间烟火。
第一次,在一个月内吃了那么多鸡肉猪肉。腻了,还是得吃。
第一次,喝酒喝到吐。(产妇喝酒喝到吐,还真是前所未闻!)
第一次,跟一个老安娣吵架......(下删五百字)

然后,也是第一次,那么久没有洗头发。
第一次,那么久没有看电视。
第一次,那么久没有踏出家门。
我想我很适应隐居的生活,但是我依然向往外面的天空、路边的野花、城里的灯光、街道上人们的喧哗。
生命翻了一页,恍如隔世了以后,发现自己依然是入世的。
怎能出世呢?以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一样不入世?

这几天翻看产前的照片,感觉很吃惊。
原来我临产前夕肚子真的好大啊,自己懵然不觉。
还在入院后护士问我“是不是双胞胎呀”的时候,很诧异地回问人家:“我的肚子有这么大吗?”

这是七个月时的自拍照。原来已经看起来很大了~


还有产前的那晚拍的“生日照”。
我终究没有去拍那些怀孕专辑,为了不麻烦别人要用大量时间编辑图片。
因为妊辰纹真的很明显可见。
直到现在没有消失。
医生没有骗我,是防纹膏骗我了。妊辰纹,真的是不会消失的。


所以,你问我瘦了吗?
怎么可能这么快瘦下来呢?
虽然在产后一星期就减轻了8公斤,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肚子还是很大。
像四五个月的时候。

这是月子中的近照。啊~那二十多天没有洗的头发呀~
美说看起来精神很好。
我倒觉得自己看起来很憔悴。


我不瘦,但成长中的小宝宝,在两个星期后却瘦了一大圈。
暂时还没有回胖。
只是长相每天都在改变中。
我开始发现他有些许像我了,某一刻微笑时候的微表情。


还在捉摸着宝宝给的每个cue。
这段日子,很感谢过来人朋友们的经验之谈。
然而有些事情还真的是知易行难。尤其是在我这种如此没有恒心的人手上。
我说呀,看别人的孩子长大得可真快,自己的路却是一步一脚印的。
闻者都会这么回答,等你有天回过头来看,你也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孩子竟然长大得这么快了。
是吧,也许我有天会跟人这么说。

就像璇跟我说的,坐月比生产更辛苦,我之前也这么认为。
然而当我走到差不多三十天以后,却觉得,一切都其实并没有这么难熬。

Perhaps, this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present, and the past.


Friday, November 9, 2012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最近的新发现是:在宝宝出世以前,我原来不懂得什么叫做疲惫。
目前即使每天都没有做太多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好累、好累……
你问我是否快乐。
我想,相比起他给我的疲惫,他给我的快乐还真的是超短暂啊~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是快乐比较多,还是疲惫比较多呢?

有时候,我会望着他的脸蛋,良久没有任何其他的活动。
我在找寻他是否有任何跟我相似的地方。
结论依然是:他长得跟他爸爸好像,连表情动作也相像!
真是不凑效啊,我明明在产前每天都催眠他说要长得像我。
还好他还是长得比他爸可爱﹣﹣我以前不相信,现在真的体会到了,原来这是真的:每个妈妈都会觉得自己的宝宝可爱。
但愿,他的个性不要反而跟我所愿的相反,跟我相像。
虽然现在每每喝不到奶就会开始发脾气,我宁愿相信每个宝宝其实都是这样没有耐性的。

我是有难过的时候啦,但绝不是为了那个陪月。
产后掉过的泪,没有一滴不是为了宝宝。
大家总喜欢说宝宝吃不饱。
我看着他逐渐消瘦的脸蛋,连自己也怀疑,宝宝是不是真的吃不饱。
如果他真的饥饿也明白饥饿,那他是不是也很辛苦呢?
虽然说,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他好,但是要他也一起经历辛苦,这样又似乎很说不过去。
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冒起放弃的念头。
我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放弃的人哪~
你问我,如果坚持如此艰难,你放弃是不是会比较快乐?
不会,可能只是比较轻松。
那么,是坚持比较快乐,还是轻松比较快乐呢?
哎~这谁知道呢?

这段日子里似乎有了很多的体会。
那一天,我哭到不成人形的时候,想起朋友们说过的那种当自己的宝宝不要自己时的心疼。
我感受到了。
这种心的疼痛,原来超越孕程中或产程里任何一个阶段的身体疼痛。
当泪被风干,我望着宝宝熟睡的脸,不禁自问,今后,我还会这样地为他掉多少眼泪?
而我的妈妈,又曾经为我掉过多少这样的眼泪?

后来有一次,在宝宝放声大哭的时候,我也一时冲动让泪水夺眶而出,才发现在身边目睹的妈妈也掉泪了。
她在心疼我的心疼。
后来她一直碎碎念说担心我。
我告诉自己,以后不是非哭不可,就不准哭;若是非哭不可,也不可以让妈妈看见我哭了。

(注:大家不要看见我说我哭了,又以为我有多难过而要来安慰我。要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平均一个月哭一次的。)

在这些日子里,我真的在很多小小的事情上,深深地感受到我的爸妈有多疼爱我。
即使我已为人母,我在他们眼中还是一个他们会去担忧的孩子。
人家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这句话,真是十字真言哪~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是快乐比较多,还是疲惫比较多呢?
刚刚望了一眼宝宝的脸,我想,我不需要答案了。

Thursday, November 8, 2012

想念

今天忽然很想念一个人。
三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分手时她挥挥手,笑得非常非常地灿烂。
我转过头,即感慨又失落。
怎么可以这么潇洒呢?我当时这么想。
放弃身边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物质与情感,毅然离开这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国度。
她不顾一切,勇往直前。

以前我们不认识,没有彼此的名字,后来我们相遇相知。
在过去的人生路途中,我们也不断地有挥手的时候。
但是那一次,我们挥手以后,好像变成了永远。
我的路线依然,她就开始了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后来,她走了一条不归路——我称之为不归路,是因为,她仿佛走出了这段友情。
因为那些很奇怪的原因,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生活里总有这样的时候,我们偶尔会想回头看一看过去。
对于某些时段的某些决定,我们可能会回味,也可能觉得后悔,想重来。
然而,人生匆匆。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走一段回程,去看每一个我们想念的人,去拜访我们熟悉的笑脸。
不知道,如果人生有回程,她会不会想回到过去?她的选择是不是还是一样?

以前,她会跟很多老朋友一样,偶尔潜水来看我的部落。
我不知道现在的她还会不会。
那天YP说,真难相信啊,你现在有一个儿子了!
是啊,她这样说我也觉得真是难以相信啊~
如果她会看到,我真想跟她说:
这三年来你也许改变了很多,但是我很少。
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你,替我高兴吗?

Saturday, November 3, 2012

你见过这样子的陪月吗?

我知道,很多月子中的妈妈都对陪月有或多或少的意见。
也许因为产妇特别情绪化,也许因为陪月都喜欢倚老卖老。彼此都有自己的想法,于是难以融合。
然而,我们找到的这个陪月,实在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所以我特别想“郑重”地介绍一下。
我想我也算三生有幸,总是在生活中遇见奇怪的人。
是吧?是物以类聚吧?就承认嘛~根本自己也是奇怪的一个人。

打从一开始,我就跟陪月说我第一个星期要戒姜,前两个星期要戒当归。陪月不同意,我还要费尽唇舌来解释给她听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陪月给我煮了酸辣炸鱼,我方想起酸辣和油炸食物也得戒。自此她就只煮蒸肉、蒸鸡、蒸鱼。我觉得这样太寡,妈妈建议她偶尔可以用煎的。她说,你女儿不是说不吃油炸吗?煎跟炸有什么分别?(!!!)
医生说宝宝黄疸指数微高,要我们回家后让他晒太阳。陪月说不需要的,她一看就知道宝宝不会黄。结果复诊时指数上升了,她还是说没事的,有事已经进院了。她似乎觉得宝宝进院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还要拼命说服她,替我带宝宝去晒太阳。
担心红枣党参水喝得太多,会影响宝宝的黄疸指数,我建议说喝炒米茶,陪月说炒米茶喝了会脸肿脸青,而且她不会炒米,我若要的话可以叫我妈炒。
陪月叫升去买了很多食材,但是没有煮给我吃,原来因为那些食材都是不适合产妇吃的。
妈妈去阿姨家走走,陪月要她回来时替她带些她自己想吃的,如咸鱼、虾米等食物。
下午时分,陪月偶尔会做糕点,但是这些糕点全是不适合产妇吃的。
妈妈问陪月我下午茶都该吃些什么,陪月说产妇通常都只吃三餐,没有吃下午茶的。
陪月鼓励我在下午时分睡午觉,但是整个白天宝宝都是我在把屎把尿。某天我在厕所,宝宝被雷声吓得嚎啕大哭,她也没有出现,因为她每天定时睡午觉。每一天,她都睡得比我多。
我说我们白天让宝宝用尿布,晚上才用纸尿片吧,陪月说一样的,现在大家都是用纸尿片的。后来却在言谈中不小心溜了嘴,说她十多个孙子都重用他儿子时代的尿布。
我有次告诉她下次煮东西不要放炸洋葱,其实我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或语气,因为她一定不知道我不吃什么。但是,她竟然说那是我妈叫她放的。我妈认识我这许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我不吃炸洋葱?问了妈妈,发现她根本不知道陪月煮了什么早餐给我。陪月可以告诉我她不知道,甚至可以骂我干吗不曾告诉她,但是她竟然选择说谎,我难明究竟。
妈妈把我买的食谱拿给陪月看,建议她可以给我煮些什么食物,她告诉我妈说她不识字。后来我发现她竟然叫升买报纸给她看。她不是不识字吗?我问升。升说的确有看见她看报纸。
陪月说她讲的话都对的,都不骗人的,因为她强调她是拜神的。
医生说多吃木瓜对伤口复原很有帮助,陪月说木瓜是会吃死人的。你听医生说那么多,你会死(?!)。
我说我想尽可能只喂母乳,陪月说我把宝宝的胃弄伤了以后麻烦会很大,让宝宝哭久了宝宝会中风(?!)。
在我偶尔几近崩溃,因为宝宝而潸然泪下的时候,陪月竟然说,坐月子不可以哭,不然老了会盲的(?!)。
陪月每天都会问我她煮的食物是否好吃,但是却不能接受负面意见。加米酒的太甜,她说是因为我的米酒酿得不好。加色酒的太淡,她说那是因为我妈告诉她我该多喝水所以她才多加水。
她说她酿的米酒特别好喝,原本打算送我两支,但是来时坐别人的车子,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说她只用在槟城才能买到的某个品牌的醋,原本也想带两支来送我,也是由于来时坐别人的车子,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抹地后越抹越油,她说是因为我家的地砖不好。
几天时间,我有一个饭煲、一个地拖坏了,一些碗碟破了。她认为那通通是因为我家的东西品质不好。
她说她每场都要买马票,而且要买得很贵,因为她家里有十多辆汽车的号码要买。
她家里有几个印佣,很多亩油棕园,还有很多生意。
她用的指甲油,是一百多块一支的。
她说我们家里药材太少,她平常在家都吃花胶海参。
……(下删三千字)

短短一个星期,她已要求我们买了许多我们不需要也舍不得购买的东西,丢掉很多我们不会也舍不得丢掉的食物。
我觉得自己活得很奢侈,但是我却没有进到什么补。
他们说产妇不宜上下楼梯,我也宁愿我不下楼,眼不见为净。
因为我看见我的厨房连摆设都不一样了,我耿耿于怀,久久难以自己……



Friday, November 2, 2012

不想

宝宝第十天。
陪月嫂入住第七天。
我还没有疯掉。
我能吃、能喝、能睡(虽然陪月嫂怎么算都睡得比我多)。
我行动自如。
我的身体应该还很健康。

而哺乳,则是一段艰难的路程。
我在努力。
但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一样,艰难,只因为我们期望事情如我们设想般发生。
艰难,只不过因为我们坚持我们想要的结果。
如果舍得放弃,何来艰难?

所以,我其实很好。
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是患上忧郁症了。
我开始不对陪月嫂的所言所作所为生气、歇斯底里。
我不再对升投诉了。
我也不想再向姐妹淘吐苦水了。
我开始,不再想说话。

Sunday, October 28, 2012

种苦得乐

人生中有很多美好的事情,都是要用痛苦来交换的。

痛苦的日子应该可以很快过去~我们都懂得这么想。
但是在痛苦来临之前,我们却是如此地惧怕。
而在痛苦的当下,我们感觉它是如此地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都还没有结束。
虽然知道它一定会很快过去,而且在漫漫人生中它将不算什么,但在当下那一刻,依然觉得煎熬。
而预想中的快乐,在那些时刻里,变得如此地不可预知。
仿佛快乐的未来还很遥不可及。
于是,我们在苦中拼命期待苦尽甘来。

而当我们一口一口地细嚼着苦的滋味时,却渐渐发现,甘甜原来早已融入在其中。
快乐,原来已经在我们不经意中,在心中那亩苦田里发芽了。

是的。生命中的所有感受,都会有它要出现的时候。
任你如何计划、任你干着急多久或着逃避多久……
那一天,我从医院出来,回到生活中,恍如隔世。

This year, I've got the best birthday gifts ever.
A baby-G.
And, a baby......

Tuesday, October 16, 2012

沉淀在牛奶杯中的等待

没有
我没有不耐烦
只是深夜里睁着闭着的双眼
千斤重力压痛了的心胸
痕痒中的数寸肌肤
不太相信

天色从零时的深黑
变作凌晨的暗蓝
我是古时候敲钟的打更人
在细数着今日的忧
盼望着明日的美

拉开了窗帘看东方的鱼肚白
小树在晨风中微微摇弋
打开电脑
我忙碌    我悠闲
午后阵雨降临
晚风又起
在轻风中    在月影里
把正在沉淀着昨日的今日
换作明日的期待

没有
我当然没有不耐烦
否则    怎么会有着如此这般的闲情
给生活烘了一个巧克力海绵蛋糕呢?

Wednesday, October 10, 2012

我的生活所教会我的事

这些日子这么凑巧(也许是潜意识的促使?)看了两本关于亲子、教育、以及种种价值观的书籍。
--其实是三本,如果≪窗边的小豆豆≫也可以被归类成那样的书籍的话。

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说的是一个无法正常学习、会跟动物说话、会无意识地骚扰同学、而且有些过动的特殊儿童小豆豆,如何在被无数“正常”学校退学以后,在特殊的巴学园里遇到了好老师、得到了教育、交到了朋友,以及过了一个快乐童年的故事。
这本书,我看了好久、好久。
因为巴学园里发生的种种故事情节,偶尔看来有点闷。
能够看完,也是为了知道小豆豆的未来。
但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却没有说到小豆豆的未来,是不是就像她最后所提的那样,当上了一名老师。
因为故事只描述了巴学园后来的消逝。
不过,它却或许造就了很多像小豆豆一样,因为得到过与感受过老师与学校给予的爱,而有了奉献于教育界来回馈社会这种想法的学生。
所以,巴学园一直活在大家心中。
而故事里的妈妈与小林校长,对待小孩的耐心与教育方式,也都是应该被推崇的。
无论是对于一个特殊小孩或一般正常的小孩而言。
没有奇怪的、不能学习的小孩,只有没有办法或没有耐心的老师。
难怪这个故事,能够在全球得到了极大的反响。

另外一个关于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故事,是蔡颖卿的≪妈妈是最初的老师≫。
这本书很简单、好看。
从台湾中式的教育方式,转到泰国国际学校的西式教育方式,后来再转回台湾。
身为妈妈的作者,在每一个阶段里用心地帮助她的两个女儿适应变迁与学习环境。
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而精彩的。
她坚持做一个用心、尽力的母亲。
要知道,用心、尽力这回事并不容易,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热情和爱。
因为作者坚持把教育的方式和价值观的灌输融入在家常琐事上,于是才能够培养出懂得生活的孩子,而不是只会读书考试的机器。

我看着看着这个故事,不断地想起我自己的家庭教育。
在那个物质比较贫乏的年代里,我的爸妈竟然也给了我一段如此丰足的成长岁月。
一直以来,妈妈用身教和分享,培养我的生活技能,树立了我的人格。
看似没有特别教了我什么,但是我在耳濡目染之下仿佛都学会了。
我仿佛才蓦然发现,他们所给予我的是那么地那么地多。
我的爸妈都是劳动阶级,穷极一生劳劳碌碌,什么成就没有。他们只成就了这么普通的一个我。
怎么到了我们这个年代,很多人竟然还会有那样地疑虑,觉得成就一个孩子,是很难的一门功课呢?
我们的思想仿佛在退步啊~

后来再看的一本书,是龙应台的《亲爱的安德烈》——其实是龙应台和安德烈合著的散文集。
原来自他们母子俩互相对写的篇篇家书。
一个五十多岁的妈妈和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因为相距太远太久而开始不那么认识对方了,于是借着一个专栏的撰写,他们开始了互相重新认识与互相探讨的家书。
升说我看这书会不会看得太早了——这是笑话。
我看这书的时候,想的都是我的父母和我自己的故事呢~
我非常喜欢这本书,虽然里面只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母子之间的爱。
更多的,是这些家书里所描述的故事和所探讨的问题。关于政治、时尚、美学、生活历史和故事、各种价值观与想法、关于名利成就、关于梦想、关于生老病死。
也关于两代之间本来就存在的一些改变不了的无奈。

其实,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去理解,并且接受,而不是一味地想着要去改变的。
两代之间或者同代的人与人之间,都因为不同的生活环境、文化、时代而有了不一样的社会观与生命观。
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原自于你成长于一个怎么样的家庭和环境之下。
在成长的生命旅程中,我们遇见过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做出过什么样的抉择,都造就了一个什么样的我们。
于是,每个人的价值观都是由多方面影响而衍生的。不只是因为家庭与学校教育。
或者可以这么说,所有在我们身上或周围发生的人事物,都是造就我们的某一种教育吧~

Monday, October 8, 2012

属于秋天的诗

最近都在看席慕容。
在这个生活里极其需要诗意的时刻。
看她的散文诗。
《写给幸福》。
是不懂该叫作散文,还是该叫作诗的文字集。
看文体,都是散文;论意境,却都是诗。
最白的白话文,却流露着最千回百转的细腻情感。

其实我并没有强烈地喜欢席慕容。
因为她的散文与诗歌,仿佛都过甜、过腻、过度的瑰丽。
好像我们年少时候最喜欢的风花雪月。
相较之下,现在的我总是喜欢比较轻描淡写的文字。
所谓的言浅情深哪~

然而,看她的诗,不时还是有着或深或浅的感受。
每翻个一两页,总有一段文字让我感觉熟悉。
那里或有一些曾经的感受,或有一些现在的感受。
于是,不得不这么总结说:
我们在生活里的每一个小感动,倘若放到显微镜下,都是一首又一首美丽的诗。
而且,总有一首诗与别人心里的某一首相似,甚至相同。

善感的秋季里,特别适合读凄美的散文诗吧?
负负,而以得正。

“有时候遇见年老的丈夫载着白发的妻子,骑着一辆轻型的摩托在缓缓驶过街头,我总要目迎目送,不知道自己问什么会那样激动。”——席慕容《写给幸福》

Sunday, October 7, 2012

最美丽的时刻

日子看似清闲,但活动还是很多。
每个周末都总有些有的没的。
开始想像迟些日子,屋子里满满的人,我就感觉厌烦。
妈妈说得对,我从小就像是一个住在孤独村里的人。
我喜欢外面的繁华热闹,但家里,谢绝喧哗。

那天升家人说要吃巴生的美食,我才第一次知道肉骨茶也有干的。
也许因为我从来就不爱肉骨茶,所以,还真的是第一次吃干肉骨茶。

 
 


自从吃过肉骨茶(还是因为猪肚汤?),肚皮仿佛开始发痒。
红疹沿着一条一条的妊辰纹生长。
这样下去,我怀疑皮肤可能还会破裂、然后烂掉。
医生也不说什么,that's just the problem of your skin quality......
而脚肿一直没有消去。
医生就只叫我别再上班了。

我总觉得我的医生是一个鸟人——就是一般俗称很“鸟”的那种人。
无论你说什么问什么,他都自信满满地给你他自己独有的答复,他绝对不让你质疑他的专业意见。
那天,我说宝宝似乎动得少了一些。
他一反常态,紧张地叫我做了一次CTG。
原来,一点预兆也没有。

最近拍的照片呀,没有特别地臃肿。
其实都是因为没有拍脚的关系~


我,依然是即期待又担忧的那一份心情。
而亲爱的宝宝,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有着某一种心情呢?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

Friday, October 5, 2012

错过

依然在为昨天收到的一封电邮感到些许失落......

其实也无关于电邮的内容,只是我某种忽然出现的感悟(如果可以称之为感悟)。
我仿佛忽然明白了,生命中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
以为有暂时放开的时候,总也会有可以拾回的时候。
但是,某天重拾,一定也不再是它原来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了。
也许我们不相信,但这些小小的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生活中总有不得不放下,与不得不拿起来的事物。
于是,特别多愁善感的人,偶尔总有或大或小的遗憾。
遗憾有时候化成肥料,滋养生命的泥土,或许有一天,会开出更美丽的花。

Tuesday, September 25, 2012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THRESHOLD

友族同事说她随时都可以去生产了。
语气极其平静从容。
我问她,你都不觉得害怕吗?
她的表情让我觉得我似乎问了个愚蠢又多余的问题。
要孩子,就不能觉得害怕呀,她说。
好像在告诉我,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呀似的。

唔,可我从来就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幻想事半功倍的人。
不管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还是死心眼地这么幻想。
偶尔还会想,要是能够不劳而获,那还真的是最好不过呢!
——然而,若真能不劳而获,衍生的问题可能就会变成是否懂得珍惜了。
小时候,老师不都教我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吗?
我就常想,如果只种瓜却得瓜又得豆,那反而感觉惊喜。
而且那种瓜得到的豆,也不见得就不比种豆得回来的豆香啊~

我想,每个人对于害怕,都有不一样的承受能力。
就好像人们对于快乐的感受力,也因人而异。
有的人可能比较容易觉得快乐,有些人比较不容易。
如果把甲最快乐最幸福的感觉输入到乙的身上,乙或许会觉得这不过是及其轻微的小开心而已。
就好像爱一个人,你觉得很爱很爱、已经爱到巅峰的程度,他可能只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算很爱,他还可以做到更爱更爱。
也好像,每个人对于痛的承受门槛,都不一样。
可能有人能够承受十级,但有人的极限却只有五级。
不因为已经是过来人,而能够清楚理解他人的承受力。
所以,当别人说他不快乐的时候,我们若是循循善诱地劝解说什么“世界上那么多比你痛苦与不幸的人,你应该觉得幸福快乐才是”。
或者当别人说他很害怕的时候,我们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做得到,你也一定做得到”。
这些话,也许不是无意义的,但却是没有什么力量的。
终究还是那句老话:道理,是人家说的;经验,是要自己去体会的。

虽然没有每天开一个帖来写孕期里的心情,但不知不觉也写了很多有的没的。
当然,这也许并不能证明我实在有很多五味陈杂的心情,只是证明我就是喜欢写而已。
280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一段日子。
在还没有过去之前,一切都很长,未来也好像很遥远。仿佛要期盼很久,才会到来。
过去以后,一切都变短也变快了。再长的岁月,也都变成睁眼闭眼之间的半秒。

那些也许令人惧怕的事情、也许难熬的日子,很快就会变得云淡风轻?



Monday, September 24, 2012

亲近生活琐事

偶尔喜欢做自己想吃的早点。
这样的闲情逸致,只限周末。

我们自成一家的西多士,算是经常做的早点(偶尔是下午茶点)。
只不过,通常煎的都是白面包。印象中也似乎没煎过麦面包。
试过以后发现,还是白面包的西多士比较好吃。
从此,大概就不会再觉得对麦面包西多士不公道了。



南瓜汤倒是第一次做。
升很纳罕我到底在煮什么,因为我之前嚷了好多次说要做南瓜糕。
结果不懂什么时候改变了注意。

因为没有做过,所以对南瓜汤这东西没有什么概念。材料都是随意加入。
却一边准备,一边跟升说:
我觉得烹饪这回事呀,还真的是要靠点天分。
这句话在后来好像被证实了。
因为粉墨登场的南瓜汤(南瓜糊),味道还真好~


偶尔的下午茶茶点,也会做点不是那么健康、而且不那么靠谱的。
就像酿豆腐、酿茄子类。
酿了好几种料。
因为怎么想都觉得水煮的不够好吃,于是决定用炸的。


我不喜欢煮过于繁杂的东西。 因为繁杂会磨掉我的兴趣和热情。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当它是爱好的时候,它是一种乐趣。
当它是家务的时候,它就变成一种负担。
烹饪亦然。
生活琐事也亦然。
要把兴趣与热情融入在每件生活琐事当中,那大概要修练上一定程度的道行吧?

Sunday, September 23, 2012

赴了一场点心之旅

吉隆坡的市中心对我们而言并不算是个陌生的地方,然而那天说起Grand Millenium这家酒店,还真的是对它的座落地点毫无头绪。
原来城里真的有不少的地方,我们偶尔都会经过,却没曾认真注意过......

那天特别去了这家酒店的荔晶园吃点心。
近在酒店的大堂里,就看见了荔晶园的摆设,红彤彤的很有节庆气氛。


原来只是推销月饼的柜台。餐厅并不在大堂上。
这些日子以来,无处不见月饼,感觉特别想买。
以前都从来没有特别爱吃过——现在其实也一样,但就是想买。
就是奇怪地、特别地想过节。


荔晶园这餐厅,前柜看起来并不像是一间酒家。
与它相邻的那间自助西餐厅也是一样,灯光设计得实在很像一家夜店 。
还好餐厅里面的半开放式厨房和餐厅摆设,都还是很中式的。


餐具的摆设都很漂亮,食物的卖相也好。
只是,令人难忘的味道,倒并不很多。


总的来说,这里的点心似乎都是煎烤类的比较好吃。
特别喜欢这个蜜汁叉烧素酥,也许是因为吃起来暖暖、甜甜的。
像小时候喜欢的那种叉烧角味道。


还有这煎得热腾腾的香煎萝卜糕。吃了还是会想再吃。


但是后来再点的这客腊味金钩蒸萝卜糕,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每一次吃外头的萝卜糕,都会想到妈妈做的萝卜糕。
要是带她到这里来吃,她一定说,这家店真好赚!



香脆的鲜虾府皮卷,略嫌油腻之外,还算不错。



而等了好久好久,差点要问侍应糯米是不是还在煲着的这个古法腊味糯米鸡,也香香甜甜的很好吃。


于是,比较不出色的,是我们平时比较喜欢的热蒸式点心。
点的是这里的水晶蒸虾饺跟上海小龙包。味道跟卖相一样,完全是吃过就会立刻忘掉的素质。



当然,也有例外。
只有这个鲜带子肠粉,肠粉特别地滑,口感特别地好。
因为以为肠粉好吃,于是又再点了一个叉烧馅的,却发现水准不一。
让我们不禁怀疑是不是已经吃得太饱,舌头开始不懂得分辨,后来上的东西,全都不再好吃了。


后来点的甜品是冰冻椰汁糕和经典的杨枝甘露。
杨枝甘露这个甜点原本可以很好吃,只是被太过苦涩的柚子粒破坏了。



所以,有时候真的这样想,食物吃得多了,是不是就会宠坏了味蕾,而容易变得不好吃了?
就像很多物质与非物质的东西,如果获得多了,也许就不会因为这些获得而轻易感到满足,反而渴求另一个层面的事物了。

Saturday, September 22, 2012

一些电影里的文化和价值观

在吃拉面的时候,升说,我们做了两天的走狗。
什么走狗?我差点没有把他话里的意思听出来。
他说,我们两天都在看日本电影,看得不亦乐乎。现在还吃拉面~
我不禁莞尔,又在滥用词汇了。
我说,你是想说汉奸吧?
走狗,是朝廷的帮凶;卖国的,叫做汉奸,怎么会是走狗?

这样听起来,好像我们都有一个立场。
但其实没有。我们毕竟是马来西亚人。
虽然有时候我们以国为荣,有时候以国为耻,这一切都只能证明我们对自己国家的归宿感。
因为是马来西亚人,所以,我们隔岸观火好了。

话扯远了~
其实只是想说说今年的日本电影节。
没有办法一次过看很多部电影,只是选择了在周末里时间上能够配合的两部。
毕竟电影节的电影只在城中三大戏院播映,都离我们住家好远。

很喜欢这一次电影节送的扇子,七彩缤纷的很有喜感。
要是看得多过三部,收集的印章还可以用来换取小礼物。
因为只是看了两部电影而已,我不知道那小礼物会是什么。
但那印章我还是喜欢收集。质地很好,感觉好像打印机打印出来的那般,完全不脱色。
真用心啊,这JFKL,我这么想。


Rebirth这部电影说的是一个悲伤又无奈的故事。
话说一个小女婴,在刚出生不久就被一个女子拐带了。
而这个拐带她的女子Kiwako,其实是女婴父亲的外遇对象。
大概是因为爱上了有妇之夫、堕了胎,还被这个男人的妻子奚落过,Kiwako的精神于是有点失常,竟然把人家的孩子给拐带了。

四年以来,Kiwako带着女婴Erina四处躲藏,住过不同的地方、经历过很多的事情。
她好像一点也不失常,但也似乎渐渐忘记了Erina其实是别人的孩子。
她非常真心地疼爱她,把她当作是她自己的孩子般来抚养。
她也把Erina取名为Kaoru,那是她曾经想好要给自己的孩子取的名字。

而Erina,则一直把Kiwako叫作妈妈,把自己叫作Kaoru。
直到有一天,东窗事发,警方终于找到了他们。
法庭判Kiwako入狱,Erina回归到自己原本的家庭。
但是,对于Erina、对于Erina的亲生妈妈Etsuko而言,这一切原来早已经不再一样了。
Erina回到一个陌生家庭的惊慌失措,和Etsuko面对亲生女儿认贼作母的万般心痛,使这个家庭那么多年都没有快乐过。

也许因为童年阴影的影响,Erina长大以后,竟然跟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还怀了孩子。
但是她却离开了这个男人,打算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电影以Erina当年跟着Kiwako亡命天涯的倒叙片段,和现在不断地自我寻找的顺叙片段,交叉带出整个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似乎没有后来。
我们只知道Erina最后似乎领悟了一些事情,但却不知道她的未来会是如何。

电影的日文名为八日目之蝉。
指的大概是戏里Erina跟她儿时的友人Chigusa,曾经提到过的关于只有七日宿命的蝉,如果活到了第八日的情景。
一开始她们认为,蝉活到第八日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的亲人朋友同伴全都不在世上了。
到了最后,Erina却觉得,活到第八日的蝉,还是有着生命的意义,因为它可以看见第八日的世界的美丽。

升说,这部电影有误导的成分。
因为电影里用了很多的情节来刻画出假妈妈Kiwako对Kaoru的爱,让人倾向于同情这个原本做错事情的人,却不同情真妈妈Etsuko的歇斯底里。
我也觉得这部电影的价值观有点问题。但我的角度却有点不同。
我觉得,整个故事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是那个有了外遇的男人。
如果没有他的出轨,这个悲伤的故事就不存在了。

但是,我们都很有同感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真的不能让别人去抚养。
由别人养过的孩子,无论以后如何发展,不亲了,就是不亲了。
有些事情过去了,是永远不可能弥补的。
我们没有很喜欢这部电影,但是它给我们的印象,却是非常地深刻......




后来,我们去看了Someday(大鹿村骚动记)。
说的全都是欧巴桑的故事。
老主角Zen的妻子Takako,在多年前跟Zen的老朋友Michiyo私奔了。
如今Takako患上了老人痴呆症,Michiyo又把他带回大鹿村来,还给Zen。
单单是这样的剧情,就让人觉得荒谬。

但是,电影应该是好在太有古典日本的特色了吧?
用了好大部分的时间来拍的是日本300多年的文化艺术,歌舞伎表演。
最后,Takako跟Zen,像多年前一样登上舞台,重温旧梦。
但是,关于那个歌舞伎表演里说的什么将军之类的故事,我们一点也没有看明白。

而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他们重逢的时候,Zen还可以跟勾二嫂的老朋友Michiyo对酒当歌、相谈甚欢。
所以说,别人的文化,跟别人的价值观一样,很多时候,我们只能从某一种角度来欣赏或评价,却不能理解和认同。
当然,其实也不需要理解和认同。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12

只不过是,吃了一顿晚餐,的联想。

那天路经马六甲,顺道去了这个度假酒店吃晚餐。
Philea Hotel & Spa,号称全马最大的松木(log)建筑,有着木桶式的客房设计,外观看来很是温馨。
听说,里面是个世外桃源。

我们翻了翻酒店柜台的册子,外面刚好下起了倾盆大雨。
很想说,吃完晚餐就直接入住好了。
然服务员说,酒店当天差不多都客满了,只剩下三床式套房,价格打折后是六百多一晚。
我们打退堂鼓,吃晚餐去。


这里连餐厅里的建筑设计和家具也是以木为主,概念非常统一。
我们想起了之前去住过的Tanjung Jara Resort,在这样不进不退的日子里,感觉格外怀念......


晚餐没有太特别,但在这里吃晚餐,感觉特别温馨。
我们当下说,我们下次特地来住上一两晚吧~
后来在Groupon寄来的广告中看见这度假村的促销配套,却没有太多想订购的冲动。
冲动这件事情,在正经八百的生活里,的确是会被减缓许多的。
你知道,每一段日子,都该有不同的、让人去冲动的主题。

因为太想往前走、往外看,就像小时候坐在巴士上,总喜欢找个靠窗的位置,不断地往远方看。
于是,身边搁着的东西越来越多。
回头看一看,才蓦然发现得到的与错过的,一样模糊。
也许我们一直都太自由了,拴在身上的那根线又细又长,细到几乎看不见,长到自己都忘记了牵挂。
而牵挂,它一直在那。

每次出发最喜欢坐靠窗
想着未来看着远方
现实和梦想多么不一样
好奇真相要有胆量 —— 《幸福的时光》

Friday, September 7, 2012

几寸期待几寸忧?

最近爱上Bosa Nova。
一边躺在沙发上听小野丽莎,一边看Agatha Christie的惊悚侦探小说。
两者看似很不相融,但配合起来感觉还挺好的。
毕竟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流行了很久但我却是最近才喜欢上的经典之作。

这些日子似乎经常脚肿了。
有时候还是比较夸张的肿。
我不断地回想自己吃过什么还是喝过什么,都找不着一个特别的原因。
只好这么结论:大概是我的身体本来就不比别人健康。
这么多人比我胖,人家就是没有脚肿(可能是血压高的先兆?)、人家也没有糖尿病、更没有半条妊辰纹。
而我的妊辰纹,已经越来越严重。
像龟裂的大蛋壳。
医生跟我说市面上所有的除纹膏都是没有用的,妊辰纹一旦出现了就永远不会消失。
不过,我才不要听他说。
我还是继续地搽除纹膏。
否则我的妊辰纹一定会蔓延得更加严重。

糖尿病好像消失了,很开心~
但这也可能是我自欺欺人的缘故。
就好像买了Baskin Robbins,就藏在冰箱里,待产检过后才吃这样的事情。
升说,你越来越像你妈了。
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唸我妈,都爱讲她:“你每次都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却不知不觉发展出那样的个性。

我没有像大部分人那样,到了孕后期就很迫不及待、失去耐性。
虽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很笨重。
美最爱说我享受怀孕。
我想,我享受的是这许多年来的自由自在。
是的。我是一个虽然不安于平淡却害怕变化的矛盾个体。

第32周了。准确来说还有8周。
搞不好只需4周,宝宝就要出世了。
想想也觉得心慌。
仿佛准备了这么大段的日子,却依然一副还没有准备好的心情。
我的每一寸期待里,有着半寸的担忧。
然后想到我们两个那么多愁的人是不是有可能生产出一个快乐无忧的宝宝,这样想着想着,更觉担忧。
只好每天都催眠式地跟宝宝说,你要快乐哦!
连自己都觉得很乡愿。

宝宝偶尔会用一些奇特的动作来跟我沟通。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真希望他会是一个能够自得其乐的人,就像小时候的我一样。

Sunday, September 2, 2012

传说中的Johor Premium Outlet

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有逛名店的习惯。
只是那天从新加坡回都城的车程中,刚好顺道经过了Kulaijaya这个地方,而我们又正想停车走走松松脚筋。
于是跟着路牌弯进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最近才开张不久的,东南亚第一家名牌折扣购物城——Johor Premium Outlet。

还没有看见所谓的名店城,已经看见高朋满座的两个露天停车场。
一个在坡上,一个在坡下。
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外面的路线怎么看都很ulu,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呀??


然后,终于看见了这名店城的外观,感觉更加出乎意料之外!
意外之余,还很失望。
我没有上网做过搜查也没有在新闻看过资料,只是听很多人说过这名店城。
我以为,这里的名店也像武吉免登里那些一样,有着会折射阳光的大面落地玻璃橱窗、高高的大门、亮丽堂皇的外表。
我孤陋寡闻,以为(我误以为)名牌店都是闪闪发光的。
原来,这里的“名店”都是很低调的。感觉就像JUSCO一样。
可是,怎么会像JUSCO一样呢?
虽然所谓outlet,顾名思义就是打折商店,可是,店面长得像JUSCO,还真是有点难以置信......


进入了名店城,感觉更加难以置信。
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各大种族的人群。


就连厕所外头的儿童游乐场,也是人山人海地好不热闹。
怎么这么多人哪?大家都是来这里购物的吗?
我十分纳罕。



转了两圈,名店城更加让我惊讶!
除了Burberry和Couch这两家之外,也没看见其他人们常提起的“名牌”。
其他的,都是一些平时我们各大普通商场都可以看得见的普遍品牌呀~


记得我在很多很多年前,曾经跟一位朋友说起G2000和U2这些“名牌”,他说我贻笑大方。
他跟我说,不是所有有牌子的东西都叫作名牌。
G2000和U2只不过是普通品牌,不是知名品牌。
我从他那里理解到的大概就是,Gucci、Prada、LV、Chanel呀这些,才叫作名牌......

然而,我真的不崇尚名牌,所以恕我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是不懂得如何真正分辨普通品牌和知名品牌。
但是如果说,Guess也算名牌、Esprit也算名牌,那也罢了。


难道LaSenza,也算名牌?
Padini、The Body Shop、Cotton On......就连Baskin Robbins也算名牌???
所谓Premium,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我不只不会分辨,我甚至不理解所谓的知名品牌。

后来,才听说有些名牌,如LV,是从来都不会打折的。
有的品牌如Hermes、Chanel,也只给VIP打折。
所以它们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所以,我大概是少见多怪了。


看,directory也好像JUSCO里那种吧?(真抱歉,其实很多商场的directory也长这样,但我也不懂怎么的就是想到JUSCO。)
我想,这里的奢侈品牌大都是过季的了。
有兴趣的话,来这里选购各大运动品牌的商品,也许还是不错的选择。
因为听说球衣都大打折扣,虽然我都没有买......